〔記者許世穎/台北報導〕集合導演楊凡7部經典作品的「芳華虛度」影展即將展開,今(14)他和《繼園臺七號》動畫導演謝文明一同出席記者會,被問到張艾嘉獻聲的女主角「虞太太」原型,楊凡笑說「都是參考我啊!」謝文明則說「導演對美很要求!」並透露張艾嘉本來只有一句台詞,配著配著戲癮大發,「最後找她當女主角,其他人就更好找了。」
《繼園臺七號》勇奪威尼斯影展最佳劇本獎,楊凡說最初覺得把片子拍完就不得了了,沒想過找大明星配音。甚至集合張艾嘉、趙薇、張孝全等人獻聲,他始終覺得不完整,「因為我這個片子裡沒有吳彥祖,但這只有我心裡知道」,正巧混音師覺得片中一個慘叫聲沒到位,吳彥祖又剛好打了長途電話說要來香港,「所以我就找他來配音,他配了後,這個電影就圓滿了。」
楊凡形容吳彥祖已經和跟他合作《美少年之戀》時不一樣,不需要培養情緒就能進入狀況,「跟張孝全也是,我還加一個對白給他,還有他的笑聲,他不是只是一個帥哥,他笑有很多層次」。至於楊凡口中的「乾媽」張艾嘉,他說「張姐我認識很多年,她只有更加的進步」。
提到過去合作過張曼玉、鍾楚紅、張艾嘉、吳彥祖、馮德倫等女神男神,楊凡直說很感恩,「我拍戲的這些人,隔了這麼多年之後仍然保持著清高的風格,沒有墮落、被浪打歪,留下來一個好的印象,不是他們我早就不拍電影了,電影是多麼黑暗的事業!」
大家都說不動鍾楚紅復出拍片,他是否曾經嘗試?楊凡說:「我就是『大家』啊!」74歲的他表示暫時也不會拍片了,「因為這是很需要精力的事情, 我年事已高。」他當年執導《美少年之戀》拍攝吳彥祖和馮德倫,被形容是BL片鼻祖,對此他直說不敢當,「我想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當鼻祖,不過那個片子倒是我把所有錢虧光了,而且當年還被罵啊!」
楊凡將《繼園臺七號》視為一封獻給香港的情書,面對香港今昔的不同,他感性表示:「很多時候潮流過來的時候,一個浪打過來,禁不起,就會散。」但他認為香港沒有什麼不同,「我非常喜歡以前的香港,無論發生甚麼事情我都沒有離開過,當大家都移民時我都沒有走,現在我更不會走,香港對我真的是很好,香港真的是非常寬容的一個地方。」
話鋒一轉,楊凡也說香港很複雜,雖然認為香港對他很好,又說「除了電影界」,但他說雖然被批評,自己還是奉獻給香港,但不奉獻給曾撰文痛批《繼園臺七號》的那位香港的大學教授。
此次「芳華虛度」影展選映電影包含《玫瑰的故事》、《海上花》、《流金歲月》、《妖街皇后》、《美少年之戀》、《淚王子》、《繼園臺七號》,楊凡回顧舊作時說自己很喜歡《海上花》,「那是我磨了很多年才拍成的」;還有《妖街皇后》打爛了自我的風格讓他非常滿足。此次沒選映的《桃色》則是當時超過時代的作品,以及完成《遊園驚夢》後就知道會是「華語影壇的經典之作」。
楊凡透露,很多人要找他重拍《流金歲月》、《美少年之戀》,但他都拒絕了,「我要做的我都做了,日子繼續往前走,留下一個好的印象」。他最後表示,《繼園臺七號》堪稱集他所有電影之大成,也非常非常感謝去年金馬影展願意放這個片子,金馬59將近,他說自己沒有當評審,以後也不會當,「看電影很累的!」「芳華虛度」影展9月23日在台盛大登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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