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破‧地獄》專訪3-2 許冠文差點想改成喜劇片！「笑話不好笑就死定了」全因太執著

2024/12/06 10:16

〔記者許世穎／專訪〕港片《破‧地獄》在香港上映成為現象級電影，成為香港影史第3部破億港片，上映25天票房飆破1.15億港幣（約台幣4.78億元）即將登上影史港片票房冠軍。編導陳茂賢如願找來兩代傳奇喜劇泰斗許冠文、黃子華飆戲，高齡82歲的許冠文除了為該片拋棄搞笑面貌，還學習不少新技能，很多戲還堅持親上陣，讓陳茂賢充滿敬意。

許冠文為《破‧地獄》特地學習破地獄儀式。（華映提供）許冠文為《破‧地獄》特地學習破地獄儀式。（華映提供）

兩人答應演出時，劇本還未完整，編導陳茂賢透露許冠文有意將其發展成喜劇，「他也看過我的《不日成婚》，我跟他說如果他很想弄一個喜劇，我做完《破‧地獄》再給他弄，不要搞這個，因為這個對我來講是比較重要的。」之後他花3個月完善劇本，過程雖然開過不少會、聊劇本內容，「但文哥意見其實是不多的」。

許冠文演出《破‧地獄》相當敬業，讓導演陳茂賢直呼尊敬。（華映提供）許冠文演出《破‧地獄》相當敬業，讓導演陳茂賢直呼尊敬。（華映提供）

相較於劇本，許冠文考慮較多的反而是要學南音還有如何進行破地獄儀式，陳茂賢笑說「他說『我年紀也不小了，是不是真的要學啊？』我就說是啊，所以他很多時間都在學東西，沒有時間去管劇本！」片中許冠文相當遵循傳統，常因此和黃子華意見不合，戲外陳茂賢則形容他是一個「很執著」的人。

導演陳茂賢親自解釋關於《破‧地獄》電影中的真實個案。（華映提供）導演陳茂賢親自解釋關於《破‧地獄》電影中的真實個案。（華映提供）

陳茂賢說最特別的是，如果跟他說笑話，千萬不能不好笑，「講出來不好笑你就死定了，因為他會問笑點在哪裡、會不停追擊，可能你過幾天忘記了，但他見到你又會問『我回去再想了幾天，其實不搞笑的啊！』」他說電影的副導演就曾經跟許冠文說笑話，沒想到他當場臉都黑了問「有什麼好笑？」讓他笑言「所以我從來不跟他講笑話，我都跟他講戲劇！」

雖然年事已高，但陳茂賢說許冠文多數時候就是一個很平常的長輩，「但他在片場不用人家扶，有時候比我們都靈活！而且拍戲時很專業，比方說要跳火盆、跌倒，跟他說有替身，但他說『我可以做啊！』我會說但是人家看不到啊！自己來人家可能還會以為是替身啊！但是他想做，我非常尊敬他！」更表示「雖然他不喜歡我常常說他已經80歲了！」

電影聚焦香港殯儀文化，不過上映不久，片中取景的「東華三院」也公開特聲明表示，他們破例借出義莊讓劇組拍攝「只借一次，下不為例」，直接婉拒未來其他電影公司的外借需求。陳茂賢對此解釋，片中韋羅莎飾演愛子心切的母親，希望幫兒子做防腐處理，並將遺體擺放在他們的義莊，其實是個真實個案，而現實中的「當事人」就擺放在他們拍攝的隔壁。

去年入圍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的梁雍婷，在《破‧地獄》中面對的情況在香港真實發生。（華映提供）去年入圍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的梁雍婷，在《破‧地獄》中面對的情況在香港真實發生。（華映提供）

陳茂賢也補充，其實歷年來都有電影詢問東華三院是否可以借出義莊來拍攝，「但很多都是鬼片啊、恐怖片，唯一一次是他們自己投資的電影《東風破》，但我們剛好講的是他們這個行業，他們覺得也可以讓觀眾覺得香港殯儀行業沒有這麼神秘，所以才願意借我們。」

至於該個案，是電影的殯儀顧問碰過的真實案例，有別於片中母親對兒子，真實的則是一個女兒希望保存父親大體，「當時大概在冰櫃放一年，我們拍的時候則已經在義莊放了兩年了」，而且這名女兒也跟片中母親一樣，希望將來有一個好的科技可能把爸爸救回來，「但其實已經大體都乾了、眼珠也沒有了，但家屬還是想做。」

除了這個「防腐個案」，陳茂賢說片中不少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，但沒有哪一個特定案例，「我們做田調時聊過很多，顧問他們幾乎每天都在殯儀館看到這些事情，爭產的也有」，還有像是在香港不是家屬、親屬不行幫忙辦葬禮，要親屬才可以拿死亡證，去殯儀館訂靈堂，因此有了片中梁雍婷飾演的密友不得其門而入的情節。

《破‧地獄》今天（6日）正式在台上映，全文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