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電鍋經常出現蔡明亮的電影裡，他出國參展也一定要帶電鍋，燒菜慰勞工作人員。（記者胡舜翔攝）

記者鄒念祖／專訪

■羅浮宮將「臉」列為永久典藏，台灣喪禮使用的紙紮跑車、LV皮箱與豪宅也都一起進了羅浮宮。（原子提供）

蔡明亮導演的「臉」將成為羅浮宮的典藏品，而片中的台灣場景也將台灣的風俗民情一起送進了羅浮宮。

食物聲音傳導 比音樂更動人

「臉」在法國坎城首映後，許多國外媒體都對片中的食物大感興趣。芬妮亞當吃著供桌上的棗子與蓮霧，發出清脆的聲音。外國人沒吃過蓮霧，也沒看過這麼大的棗子，他們請阿亮形容這些水果的味道，阿亮只能大讚台灣的果農，告訴他們台灣的水果真的很好吃。

電影中的陸弈靜死了變成鬼，即使吞嚥困難也要大口吃豆花，發出巨大的吞嚥聲。獅子頭下鍋油炸，發出爆裂的聲音，讓李康生想起母親生前為他做的獅子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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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明亮說：「聲音、氣氛與氣味都能引發生理與心理的真實反應，食物的聲音連結到記憶，而情感就鋪排在每個物件、場景與角色之間。雖然不用配樂，但藉著這些食物的聲音，反而可以引發比煽情的音樂更深刻的情緒。」

民俗紙紮 老外想要

國外觀眾更驚嘆的，則是喪禮時出現的紙紮跑車、LV皮箱與豪宅，芬妮亞當來台拍戲時，也嚷著要買一個紙紮的LV帶回法國。蔡明亮說：「全世界只有我們相信死後有個一樣的世界，燒這些東西其實是對生者的安慰，好像給了死者很多東西，但也感覺到一切都是過眼雲煙，灰飛湮滅。」

蔡明亮很明白他的電影與一般觀眾有距離，還有黑道大哥笑著幹譙說：「都脫光了我還是睡著！」蔡明亮希望他的電影就像詩一樣，人們不見得完全懂，卻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美感，要花一點力氣去接近作品。「臉」與羅浮宮合作，也開啟了電影做為藝術的更多可能性，可以在博物館放映，而不再與好萊塢電影被放在同一個標準去比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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