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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時尚大道】《Bertrand Pellissier 開創東方漆器新境》

從知名建築師、到成為漆器藝術的永恆信徒,Bertrand Pellissier的堅持個性與創意視野,讓他得以開創全新漆器語彙。(圖片提供/陳靜寬)

撰文.攝影/陳靜寬(寬庭董事長)

偶爾,造訪巴黎時,我會上他那充滿異國風情的家打打牙祭,品嘗難得的法越fusion美食,同時也聆聽他在漆藝的嶄新冒險與發現。(圖片提供/陳靜寬)

〈法國老頑童的東方魂〉

Bertrand Pellissier賦予漆器新觀點的同時,也在乎能否與現代居家有和諧感。他強調,再細膩的工藝,都期待人們懂得鑑賞美感進而收藏,同時在生活中運用,讓這些美麗的作品得以融入生活展現靈巧姿態。(圖片提供/陳靜寬)

那天,沒來由的煩躁起來,下意識游移的視線滑過四周,想為浮動的心尋求安定落點;待回過神,不覺已注視几上漆盤良久,一種溫潤的平靜取代了先前的躁動。

Bertrand Pellissier受到日本織綿緞上的菊花所感動,以布為胎體,依循古法堅實密合成型,再層層上漆、打磨、自然風乾,反覆10道以上工序,薄而細緻地塑出菊花瓣造型,以現代語彙體現漆器的東方源流。(圖片提供/陳靜寬)

這才記起喜愛培黎思漆器的初衷。它們不是一眼就能看盡,乍見光鮮華麗,以為看懂時,卻又感受到表相底下層層透露的氣韻,溫潤而凝練。

那是一種兼具溫度與厚度的沉靜之美。注視這樣的器物時,彷彿被吸進寧靜深邃的冥想空間裡;而這樣的漆器世界,是認識貝特杭培黎思(Bertrand Pellissier)之前,我並不知道的。

漆器是東方特有的工藝,這是原料的地緣性所致。漆樹主要分布於東亞一帶,劃破樹皮流出的半透明液體就是生漆,具有粘合、保護、防水、防腐的作用,除了用來塗在器物表面「保鮮」,它的粘性也提供藝術表現所需的可塑能力,數百年來在亞洲各地發展出豐富的漆藝文化。

然而,東方工匠多半遵循既有軌跡,以致傳統漆器囿於民俗風貌,在現代生活伸展的空間受到侷限。

反觀培黎思,當他到亞洲旅行發現漆器時,從一位西方建築師的思維來看這項工藝,沒有包袱,一眼就入精髓。

師承名建築師Paul Edson的他,曾經在亞洲及法國參與很多建築或都市規劃案,包括法國迪士尼樂園。以這樣的建築學養為基礎,他設計的漆器遵循古法、結合工藝底蘊與極限造型之美,不僅保有實用耐久的原始機能,並以簡潔的設計線條解放漆器的傳統表情,跨越時空與文化的藩籬,可以應用於任何空間擺設。無怪乎當代引領風尚的大家如Donna Karan、Giorgio Armani等,甚至他個人的偶像──建築名家Norman Foster,都將培黎思漆器納為收藏之列。

與培黎思18年的交情,讓我深信,在這位法國老頑童的皮相底下,其實住了個東方魂。他在巴黎高等美術學院學習建築時,便遊歷過印度、中東、尼泊爾等東方古國。1990年代,他為了建築工作再度前往越南,在禮品店裡,他看到漆器「多半是新製產品,並不精美,是你會直接丟進皮箱的這類紀念品。」然而,就在感嘆古老工藝落得如此下場時,他也發現漆器有無限發展的可能。

越南的漆器傳統維繫上千年迄今不墜,不僅有優秀工匠,鄰近國家也都擁有漆藝文化傳統,可以就近蒐集資源;對他而言,這是理想的漆器復興基地。他決定放下建築本業,選定西貢附近成立漆藝工作室,積極為漆器可貴的深厚資產尋求嶄新的歷史定位與創意價值。

建築涵養造就漆器嶄新面向

此後培黎思每年都會花上大半年待在亞洲,偶爾趁大家都在巴黎時,我會上他那充滿異國風情的家打打牙祭,品嘗難得的法越fusion美食,同時也聆聽他在漆藝的嶄新冒險與發現。

他告訴我,漆藝讓他著迷的是製作方式。「漆器工藝其實是非常有趣的。」他興致盎然地說,製作時只要很少的工具,卻要有高度的耐心、持續力,加上豐富的歷史知識與技術、工匠的經驗……「而最終的成品產生如此不可思議的面向──硬實、如巨石般(monolithic)…。」

巨石?確實不可思議,這跟一般認知的漆器風格似乎不同。他進一步解釋自己眼中的漆器:「漆所依附塗妝的胎體,材質選擇相當多,諸如竹、木心板或密集板,有的則是結合不同材質;拋光上漆後的成品看來緊密結實,那種強度與凝聚的堅固量感,傳達出獨塊巨石般的印象,尤其是大件作品。」

這樣的角度應是緣於他的建築背景,不過,由此可見在他心目中的漆器,明顯有別於亞洲傳統。而這,也就是培黎思賦予漆器的獨特面向:從著眼於物件表情的裝飾性,拓展到多元空間的可塑量感。基於天然漆的有機本質,我想,這樣的巨石意象是活的、有溫度的。

而這溫度,正是來自製作過程的繁複手工;全然手工,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塗妝塑造,十道工序就有十道參與工匠的手作印記與體溫融入其中。而這層層隱含的人文痕跡,自然也是漆器恆久動人之處。

保存並活化傳統精湛工藝

因為都珍視手工藝,我們經常聊到保存傳統精湛工藝的必要性;這點,他正一步步實踐中,不僅保存瀕臨失傳技術,也透過設計新的造型及表面處理方式,創新漆器的面貌。例如人氣很高的菊花缽,就是採取如今少有人會的高難度乾漆技術(Dry lacquer)製作的嶄新造型。

這種古法在中國稱為夾紵脫胎,先製作一個模型胎體,在它的表面以一層紗布一層漆堆疊交融,一道道過程繁複,每道之間須至少兩三天待乾,成形後再予脫模,完成的漆器既輕又堅實。

他說,起初的考量是要做出稜狀來強化夾紵結構,後來發覺透過這些隆起的結構,可以「形成造型的光影線條,譜出某種空間的韻律感。」這不也是建築設計的思維嗎?而這層層交融的手工程序,彷彿也呼應他的建築學養,紗布的張力做為鋼筋,生漆似水泥,一如蓋房子般扎實雕塑出漆器的內涵。

凡走過必留下痕跡,從培黎思的漆器,我體會到他走過的山水風土,看見他感動過的花開葉落,更感受到一位建築人的人文視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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