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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惠偵揭黃媽超會把妹 從抗拒到認同 耗時20年

2017/04/27 06:00

黃惠偵前後花20年記錄她和母親(上圖)的對話,她也升格為人母。
(鏡象提供)

記者賀靜賢/專訪

黃惠偵當年因為躲著父親,沒有戶口被迫輟學,陪母親做過牽亡陣,後因機緣拍紀錄片。
(記者胡舜翔攝)

導演黃惠偵在紀錄片《日常對話》鏡頭瞄準母親,最後竟托出童年曾遭父親不堪對待,衝擊許多觀影者。當年媽媽帶她和妹妹逃離家暴父,3人以牽亡陣維生並因此輟學,曾讓她過得自卑又坎坷;但後來知道父親過世,她仍隻身前去祭拜,完成人生中最難的和解。

黃惠偵媽媽是女同志,拗不過傳統束縛結婚卻受家暴,逃家後終於得以忠於自己性向,《日常對話》拍黃媽歷任女友訪談,意外還原黃媽原來超會把妹,成了全片最溫暖又發噱的「橋段」。黃惠偵欲以「對話」檢視與媽媽相依為命但又疏離的關係,她說當初由DV隨手記錄到正式拍片,媽媽由抗拒走人到接受問答,其實前後共耗近20年,最後媽媽主動提議拍「阿姨們」,電影上映後還會拿著報紙分享給朋友,她知道媽媽認同了這一切。

談到父親,黃惠偵語氣中未聞恨意,正如同她已打開與母親疏離的心結。那時候,聽說父親都帶刀去找她們母女,但有一回,她和母親正在一個像操場的地方做牽亡儀式,她看到父親就在鐵絲網的另一頭;「他看到了我們,但就默默走了.....」那一刻起,黃惠偵認定父親也許不是極惡之人,更沒有像她們想像的揮刀逼近,而那也是她與父親的最後一面。

黃惠偵的作品雖聚焦在家庭與母女關係,但因近期同志平權議題正熱,該片受到注目,「也就像是一份註定的機緣」,她希望能借此開啟有更多的對話。該片去年入圍金馬,金馬影展上連續2周獲觀眾票選冠軍,今年初抱回柏林泰迪熊最佳紀錄片獎,仍是靠平台募資才得以上院線;廳數不多但已破300萬,倒吃甘蔗的票房和口碑,就仿佛是黃惠偵與「家庭」和解後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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