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自由副刊】重於釘子…… － 讀《三詩人書》中〈巴斯特納克致茨維塔耶娃，1926年3月25日〉而作

◎謝明成

重於釘子的日子：

太陽黑子異常地活躍，天使啊天使

被門檻絆倒後墜入凡塵。

「來感覺我吧！」──出自一封電報，

．

熔岩慢慢冷卻了。

封鎖在身體內，一絲不漏。那把利斧，

國家公園的房子迎來冰河時期，薄冰浮在兩位住客的睡眠之上。

．

（如何才能喚妳來與我共處一個時間？）

冷得僵直的手指撫過

黑色森林，一波波的壓抑

在掌心形成混沌、颶風﹐與……

．

綠

真菌般，冰凍的湖中那唯一的新生兒

走過人類的抹腳布，入殿堂或監獄。

地獄：充氣鳥籠與充氣鳥。

．

（妳大於妳自己。）

草尖站立在落日的水面上，

陽台，視野；

這是妳的傑作；不，這個世界

正對我進行各式各樣的實驗：成蒼天、為芻狗。

請繼續往下閱讀...

．

駛向太空。

（妳發現有什麼在擴張嗎？）

兩種心跳，虛偽的與誠實的；傳言中的不朽

蠹魚嚙食著獅子座，時間的開鎖匠

將門推開；水氣降臨

．

觀星的鏡面上……妳

是我，橋上的旅人；在睜開眼睛前

呼吸，就像兩瓣三葉蟲……這

不可確認的化石坑中

．

蒸騰著命運的話題。連續第四個晚上了，

第五個晚上，引力一波波地

傳遞，第三位住客被吵醒──他

夢見了死亡。雖只瞬間──

．

都是小於、小於、小於。

註：「如何才能喚妳來與我共處一個時間？」修改自信中的「我如何地強求﹐才能把妳喚出來與我共處一個時辰？」而「妳大於妳自己」和「妳是我」皆直接自信中引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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