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賀靜賢/專訪
金馬最佳導演、香港導演陳果,以新作《三夫》終結其「妓女三部曲」;但也因距離上部作品18年,有意無意呈現了香港這些年來的變化和壓力。「我想香港人應該會有感覺的,如果純粹當看三級片也行,裡面還是有很多(性愛)招式,都是很創新的!」陳果說。
《三夫》當中的女主角小妹,是性愛成癮又精障的海上妓女;她是父、夫的生財工具,也因慾求不滿讓男人活不下去。陳果坦承因大量性愛戲又要有演技,女主角人選一直難尋,直到曾美慧孜首肯,才終於完成劇本、開拍。陳果曾「警告」曾美慧孜,拍完此片恐怕仍會被貼上裸露標籤,但曾美慧孜不介意,她在片場累的,反而是安慰「一直要做(愛)」的害羞男演員。
陳果找真的船當場景,就是船伕的真實生活空間大小,拍攝時相當擁擠。為了省特效錢,他還親自水中攝影呈現做愛場面,或是讓卡車載著男女主角,在市區遊車河時邊做愛,比車震還精彩。小妹大半時間在呻吟,並用木瓜、鰻魚自慰、自殘,令人瞠目結舌;陳果強調這非耍噱頭,而是設想小妹的心理狀態,或赤裸呈現人的好奇、慾望。至於香港還存在海上妓女?陳果笑說:「應該沒啦,現在沒有人願意在這麼差的條件下(賣春)了!」
陳果向來以寫實著稱,《三夫》雖未直戳政治,但他不諱言這20年來,香港的處境急速變化,國際性的貧富差距擴大,「香港是所謂的國際都市,原來生活在底層的人,還是有一大群,這是很嚴重的問題」、「政治融入香港後,很多東西不一樣了,整個香港起了一個很大的動盪,就算不是災難性,也像是癌症型的,慢慢吃掉…但我們身處在此,卻感覺到無能為力…」。陳果說:「控訴與否,這要觀眾自己想,香港觀眾應該是有感受的,但台灣觀眾我真的不知道!」
《三夫》在港上映後,引起各方爭議,也有港媒認為,該片是將珠江三角洲,形容為需索無度的女子陰戶,令港澳無力招架,幾乎精盡人亡;而原本快樂生活於水上的妓女,一登「陸」卻水土不服,像是港澳回歸中國後的悲嗚。該片將於26日在台上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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