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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家庭親子】〈同學哈啦會〉好爸爸≠好丈夫

2012/08/07 06:00

圖/王孟婷

文/艾哈拉

圖/王孟婷

在現實生活中,我一直是親友、同事口中的標準孝子,但他們並不知道,我的孝順對象其實只有母親一人,至於我和父親的關係,反倒是疏離多於尊敬,而會有這樣的落差,則是因為從大學開始,我就對怎麼才算是「好爸爸」充滿了疑惑。

<沉默的女人>外頭的孩子 帶回家養

大學時期因為北上讀書,所以我就寄住在台北的大伯家裡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裡多了一個外來客,所以就在第二年,我大伯也把他和女秘書所生的兒子正式的帶回了家裡。

其實大伯外遇生子早已經不是秘密,但家人卻始終沒看過那個剛要就讀國中的男孩,因此直到現在,我都清楚記得第一次吃「團圓飯」的情景。

當天,我兩個已經就讀高中的堂妹,或許是仗著自己年長、又有「開明知識青年」的身分,所以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倒是表現得落落大方,至於我的大伯母,本就是一個生性沉默的賢淑女子,當然也就無條件地接受了「大媽」的稱呼。

之後每逢假日,我大伯就會開車帶著四個孩子到處玩樂,不管是逛街、購物,或是看電影、上餐廳,總之,一定是每個孩子盡興後,才會在傍晚開車回家,享用大伯母已經準備好的豐盛晚餐。

也就是大學那幾年的父親節,我都會在寫卡片給大伯父的時候,心中充滿了疑問:是的,待我如己出的大伯父因為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,所以他給了孩子富裕的環境以及滿滿的父愛,也因此,他絕對稱得上是一個「好爸爸」,但是,如果這種心中只有孩子的男人可以算是好爸爸,那我大伯母又是什麼感受呢?

還是說,「好丈夫」和「好爸爸」根本是毫不相干的兩件事呢?

<妻子的無奈>心疼媽媽 變得更愛她

或許是受了大伯母沉默、包容等婦德的影響,等我有了工作也重新搬回老家居住後,我就變得對母親格外孝順,因為我父親雖然沒有私生子女,但他外頭的女人似乎也從沒斷過。

因此,孝順母親對我而言,可能有著更多寵愛的成分,因為,我在兩個和自己最親近的女人身上看到,一個不被丈夫疼惜的妻子,是多麼的失落與無奈。

多年以來,我不但多次陪伴母親出國,而且不管老太太是要從中午血拚到深夜,或是每隔一、兩小時就要找店家喝杯飲料並上洗手間,我都可以一無怨言地奉陪到底。而平日在家,我也經常陪她邊吃零食邊看韓劇,但是對於父親,我卻僅止於日常的問候和年節的孝敬,最多,就是沉默地陪他散步吧!

然而微妙的是,我就如同我堂妹一般,不但沒有因為父親對婚姻的不忠而不再愛他,甚至,我也確實能體會到父親對我的操心和溺愛,只是,我已經無法認同這樣的男人是所謂的「好爸爸」了。

<愛與被愛>沒有好媽媽 哪來好爸爸

大學時代修過心理學的課程,其中有關「人,都有愛與被愛的需求」這個概念,一直讓我有著深深的感慨,因為它似乎回答了「好丈夫」和「好爸爸」之間的關聯性。

因為「人,都有愛與被愛的需求」,因此,一個女子一旦願意照顧某個男人,而又希望一輩子依靠他時,就多半會成為那男人的妻子;同樣的,一個男人如果眷戀某個女子,並且自信能一生保護她時,就會希望和她共組家庭。

只是時移境遷,當孩子漸漸長大,夫妻間「愛與被愛的需求」,也不知不覺地轉化成了父子(父女)間「愛與被愛的需求」,所以,大多數的父親都甘於努力賺錢以培育孩子,同時他們也會對子女的未來有著種種的期待,不堪的是,原先那個與你誓言不離不棄、甘苦與共的「心愛女人」,最後就只剩下了「孩子的媽」這種尷尬的身分。

說是尷尬,是因為沒有一個母親會對孩子吃醋或計較,但從被人體貼疼惜到變得若有似無,畢竟是一種讓人悲哀的感覺吧!甚至,許多人夫都會大言不慚地說:「對!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丈夫,但我絕對是一個滿分的好爸爸!」但有任何一個女人一旦紅杏出牆,還敢自稱是好媽媽嗎?

或許,這就是疑惑的癥結所在了,因為從戀愛、結婚、生子,一直到孩子獨立成人,不但是一段漫長、艱辛的歷程,而且所謂幸福、圓滿的家庭,必然是夫妻共同努力經營而來的,換句話說,沒有好媽媽,又哪來的好爸爸呢?但是為什麼,當我們在歌頌父親的辛苦、偉大時,卻多半已經不在乎那個被「好爸爸」遺忘或拋棄的苦命女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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