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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入【時尚大道】滴．答 漫遊德勒斯登
茲溫格宮一隅，古色斑斕。（歐新社）
記者方惠宗／德勒斯登報導
阿道夫朗格。古特凱斯的學徒、格拉蘇蒂德國精密製錶工業始創人。
德勒斯登現在白雪茫茫。
森伯歌劇院與薩克森國王約翰一世騎士雕像。華格納多部歌劇在此首演。（記者方惠宗攝）
幸運的是，我在降雪前循著宮廷製錶師留下的線索，走踏這個位於德國東部的文化古都。
朗格Saxonia腕錶是對「薩克森輝煌時代」的禮讚。圖為Saxonia Annual Calender腕錶，備有時、分、秒、星期、日期、月份及月相顯示。約127萬4千元。
耶誕季節的德勒斯登寸步難行。
朗格錶德勒斯登的店鋪就在「王侯隊列圖」附近，低調得 難以發現。（記者方惠宗攝）
不過，要是我們想驗證這座古城的魅力有多大，現在是最佳時機。德勒斯登的河畔、綠地與道路，儘管受冰雪覆蓋，訪客一樣連續不絕；他們到此感受薩克森王室與薩克森選帝侯、波蘭國王、「強者」腓特烈奧古斯特一世從17、18世紀大興土木的古色古香。
森伯歌劇院的數字鐘。羅馬數字小時，以及每5分鐘跳一次的阿拉伯數字分鐘。
這裡的建築很「巴洛克」，像是聖母教堂（Frauenkirche）、茲溫格宮（Zwinger）、森伯歌劇院（Semperoper）等，很容易讓人聯想聖彼得大教堂或凡爾賽宮。它們震撼動人，在雪季更添威嚴。
麥森磁磚拼製成102公尺長的「王侯隊列圖」壁畫，描繪薩克森各年代的統治者。（記者方惠宗攝）
人們也為這裡的古董文物而來，例如茲溫格宮的古典巨匠畫廊（Alte Meister）所藏、拉斐爾（Raphael，1483～1520）經典名作「西斯汀聖母」，陶瓷博物館（Porzellansammlung），以及保存自17世紀鐘錶和科學儀錶的數學物理沙龍（Mathematisch-Physikalischer Salon）…，喜歡體會文化底蘊的人，茲溫格宮絕對是智慧寶庫。
宏偉的德勒斯登王宮。據傳古代薩克森宮廷鐘錶師就住在嵌鐘的鐘樓。（記者方惠宗攝）
若你在此時來到德勒斯登，還能參與德國最古老的「Striezelmarkt」耶誕市集；它已經有576年歷史。
從聖母教堂步行幾分鐘即到Striezelmarkt，這個耶誕市集每年大約有240個攤位。你可以在這裡買到一種叫做Striezel的聖誕水果糕餅、超長的煎臘腸、薑餅，再配上溫熱的葡萄酒。木雕、蠟燭等傳統工藝品也在其列。特別的是，Striezel（也稱作Christmas Stollen）是將杏仁、葡萄乾、柑橘皮等配料，拌入麵糰烘培，上頭灑有糖霜，樸實簡易，卻有獨特風味。它流傳自1427年的薩克森宮廷，現在還是德國特產。
重建古場景
我很著迷於這種今昔共存的城市。除了孕育智慧的歷史文物、特有風味的美食，也在於這些原本已是夷為平地、敗壞不堪，甚至曾經是不存在的古街道、古建築，它們被修復後格外珍貴。
德勒斯登自古經歷戰爭、火災、洪水，可說多災多難。現代的重建，主要肇因於二次大戰、1945年2月13、14日的「德勒斯登轟炸」，華麗的古城面目全非。
我們現在所見的樣貌，包括聖母教堂、森伯歌劇院等，都是按照原樣一點一滴修復而成。
歷史傷口使得德勒斯登那些看似燻黑的建築，常被誤為戰火的痕跡。其實不是。這是重建時採用當地含鐵較高的砂岩，經年氧化的焦色。
然而，用什麼方式最能直接進入德勒斯登的精神？有一個相當特別且少人知道的方法，那就是循著宮廷製錶師的線索。
隨製錶師遊古城
藉由今日朗格錶（A. Lange & Söhne）的發跡之路，可追溯德國精密製錶業始創人費爾迪南多‧阿道夫‧朗格（Ferdinand A. Lange，1815～1875），以及他的老師、薩克森宮廷製錶師兼岳父古特凱斯（1785～1845），共同為森伯歌劇院打造5分鐘數字鐘的歷史。古特凱斯也是「數學物理沙龍｣的一員，跟德勒斯登的歷史緊密相連。
我首先來到茲溫格宮的古典巨匠畫廊與數理沙龍，當中收藏的鐘錶和科學儀錶，讓人了解今日德勒斯登為何可以是「德國矽谷」。
接著穿過茲溫格宮門樓走到鄰接的劇院廣場。經過40年修復，經典的森伯歌劇院終於重回1841年的樣貌。歌劇院裡的數字鐘，羅馬數字小時，阿拉伯數字分鐘，每5分鐘跳一次，從劇院的觀眾席望去，時間清晰可讀。朗格錶的專利大日曆顯示由此而來，傳承薩克森精密製錶工藝 200 年來的寶貴遺產。
劇院廣場旁邊就是王宮，文藝復興氣氛讓人永誌難忘。拿眼前這座曾是製錶師住所的郝斯曼斯塔（Hausmannsturm）為路標，走進古都，參觀「綠穹珍寶館」（Grünes Gewölbe）；這裡擁有歐洲最豐沛的珍寶收藏。
通過王宮，行經奧古斯特街，我來到聖母教堂、新市場。長得很像榨柳丁器的王室藝術學院玻璃穹頂就在眼前，跟聖母教堂的大圓頂，構成壯觀的天際線。
奧古斯特街也是朗格給的線索，這裡曾是古特凱斯的住處，也是他與阿道夫‧朗格經營鐘錶生意的地方。我一邊欣賞著用2萬4千塊邁森瓷器製作的「王侯隊列圖」，順著走到托佛街，接著看到低調的朗格錶店鋪。
我最後來到「歐洲的陽台」、布呂爾平台（Brühlsche Terrasse），易北河的風貌隨著天色精彩萬變。華燈初上，光從王室藝術學院玻璃穹頂散發，坐在這裡遙望對岸，真是愜意。薩克森的光輝從未消逝。
◎部分圖片提供／A. Lange & Söhne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