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自由副刊】【牆－六之一】似是而非的法國大選海報牆

文．攝影◎彭怡平

文．攝影◎彭怡平

看第一眼，你覺得一切都很平常，尤其在2007年法國總統大選期間，張貼著這類競選海報的牆面四處可見，但是，等你定睛一瞧，不難發現這面海報牆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！雖然這些海報的顏色與競選口號都一如平常，但是，再細細地端詳，我卻發現其中暗藏玄機。

一直滿腹牢騷，宣稱「羅亞爾夫人不是『男性』」而拒絕投票給「她」的選民，這會兒，可真是看到奇蹟了！她的下巴冒出了鬍髭，變成了真正的「男人」。薩爾科奇似乎也不太對勁，哎呀！他的臉怎麼與羅亞爾夫人長得一模一樣！就連中間偏右派的貝依胡（Francois Bayrou）也與羅亞爾夫人以及薩爾科奇有幾分神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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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，位於巴黎的這面海報牆，乃是出自藝術家季爾．班斯馬納（Gil Bensmana）的精心傑作，他將這些政治家的臉全換上了他的頭像，不但消遣了這些候選人，為緊張的選舉氣氛裡，注入了些許的幽默感，為意識形態主導一切，以致於愈來愈僵化的法國左派與右派政治，增添了些許創意與想像的空間，並極其成功地隱喻出當今法國「政治」的本質，無論你選右翼還是左翼，男人還是女性，結果可能都相同。

大選結束後的今日，放眼當今的法國社會，物價不停地飛漲，老百姓的購買能力加速度地下滑，耶誕節前夕，甚至出現為數不少的法國老百姓，人車接踵地跨越邊界，相繼來到鄰近的比利時或德國購物的現況；面對國內日益加劇的民生問題，法國總統薩爾科奇一上台，卻不顧百姓的現實痛苦，趕緊要求修法通過為自己增加兩倍半的總統年薪，也不顧外界的指點，明目張膽地搭乘富豪的遊艇到地中海度假，而他與歌手卡拉的戀情，也取代了其他，成為法國媒體關注的焦點。如今，我再次觀看季爾．班斯馬納的這片海報牆，當年的預言，儼然已成了事實，民主政治的悲哀，或許莫過於此。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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