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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由副刊】陳牧宏／野村
◎陳牧宏
◎陳牧宏
．
讀阿廖《狗樂府》，《無人歌唱會》。
．
街燈滅滅明明，
產業道路。究竟先有麻雀
或先有電線？
．
梁柱腐鏽，火車站很疲憊
售票窗燈惚惚恍恍
如果錯過火車，夜晚就開始了
蟾蜍和蟋蟀也開始了
．
撿柴火燒熱水洗澡
雨依舊是冰的，淚是燙的
．
矮磚房裡鎢燈也明明
滅滅，先有壁虎
再有孤獨。
孤獨很長，壁虎舌頭更長。
壁虎吃掉孤獨
．
跟著灰蛾一起灰蛾
陪伴著燭火繼續燭火。
眼神像壁癌剝落
裸露出絕望。赤裸裸的荒謬彷彿鏡子
．
鐵道和渠道
都流逝去時間
．
教堂廢棄了，神也忘了。
白花鬼針草繼續長
比耶穌高，頭頂上的金花冠
腳跟旁的蟬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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