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自由副刊】蕓朵／九月流霜

◎蕓朵

◎蕓朵

．

傳說從九月流出

月光在東南角邊上傾斜

．

窗匣子，彎腰向內行禮

蒙塵古劍忽地抖動

敲門聲射向你的屋簷

取下一塊光片，凝結

一滴將墜不墜的珍珠

閃亮亮掛在眼睛下方，臥蠶橫亙

時光轉動。緩緩向左

．

據說，彼時你對它說話

如一尊蹲在牆角驚嚇過度的貓

每一道尾音寫著丹青，

被你捉住的破碎語句

不斷嘗試組合，排列真實

但虛幻的靈魂

．

牆面上人為剝痕，殘缺，透著墨綠的光

有仰望高峰的莊嚴，你說。

．

你從趺坐中睜眼

望入層層疊疊人事物，

雲霧使眼角模糊

也許恰如某種折射的光影

掃過落葉，竟如雙手輕拂塵埃

靜而神祕的目光從何而來，只有你知

．

西面背著經書馱著靈魂

一株菩提掛在袖口，垂墜眼睛，處處飄移

你的腦子剖開，一半有土，一半有水

山的懸崖邊有高山白雲，深淵在側

．

月光彎腰，正播種，許多人收集銀色種子

遙見遠方飛來鳳凰身影，雲間

話語在聚攏，畫著圖騰，秋自西面來，白色肅殺

氣凝成一圈，繞為龍捲，落葉枯黃，

從此隨風而逝

彼時，你的身影像漸漸消散的霧氣

與邊緣合一

．

冬日凍結透明影子像花像霧像葉子

像冰晶長出白色尾巴或是綠色之尖

琴聲從橋面流淌而下

你的思緒濃縮成一幅月的觀音，漸漸若

雨般的柳枝露水灑落

．

你的眼中有淚，此時，並燃燒為火球

白星皎潔，大地的顏色如一

構圖的手將世間眾相紛紛歸類

彼時，那時，這時，

流霜。

靜謐。

☆藝文新聞不漏接，按讚追蹤粉絲頁。
☆更多重要藝文新聞訊息，請上自由藝文網。

不用抽 不用搶 現在用APP看新聞 保證天天中獎　 點我下載APP　 按我看活動辦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