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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由副刊．文學中的牛】李欣倫／老牛微笑，我卻流淚
〈微笑老妞〉收錄於《喪禮上的故事》，
甘耀明著，寶瓶文化出版
◎李欣倫
聽說待宰牛隻能預知死亡而流淚，我也為此流淚，發誓不吃牛。後來又為小說中的牛流下眼淚，那是甘耀明的〈微笑老妞〉。
老妞，是頭老牛的綽號，因左眼明亮如螢火蟲，善於霧中尋路，又名「火金姑」。小說中的「我」父親去買牛，因掉錢只能買頭老母牛，無法耕田，只會微笑，父親決意將牠送進屠宰場。卻逢家中阿婆失蹤，父親將燈掛上牛角，派老妞於濃霧山林搜索，順利找回阿婆。老妞自此成為家中一員，卻因「我」與男孩鬥牛，老妞輸給精壯的戰神，死前螢火蟲圍繞，阿婆替牠解下鼻環，祝禱。每讀到最末，總泫然欲泣：「老妞微笑了，闔上眼睡去，跟菩薩去修行」，那夜，「星星們又亮又白，眨笑不已，連銀河也有了嘴角微笑的弧度。」老妞微笑，我卻哭了。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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