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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神祕花園】〈西洋鬼節狂想曲〉萬聖夜驚魂 亡靈回歸

2020/10/28 05:30

圖/達志影像

文/拉斯普丁

現在英語系盎格魯‧薩克遜民族後裔國家,如美國、英國、加拿大、澳洲、紐西蘭等,所過的萬聖節,是源自不列顛群島當地凱爾特(Celt)文化的「夏末節」,相傳這一天亡靈會回到人世,後來逐漸演變成現代「不給糖果就搗蛋」的萬聖節慶傳統。

10月31日對不太過萬聖節的法國人來說,就是個很平常的日子,這天晚上,住在巴黎聖母院附近的蘇菲一如往常步出地鐵站,這個秋夜的霧氣異常濃厚,街道的能見度不高,在昏暗中她不知不覺走進了一陣黑壓壓的人流之中……

‧晚餐後微醺漫步 驚覺誤入亡靈行列

這天下班後,蘇菲和同事在市區的高級餐廳吃了頓大餐,並喝了幾杯上好的波爾多右岸紅酒,所以在回家路上覺得頭昏昏沉沉的,她憑藉著本能和習慣,漫步在每天回家的路上,伴隨深秋巴黎街頭的陣陣寒風,不禁邊走邊打哆嗦,然後,她下意識地打量了周遭步履顯得有點沉重的人群,頓時感覺格外陰森詭譎,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宛若古裝電影一般,跟現代時尚完全不搭,大家不發一語,默默向前走著。

蘇菲意識到這氛圍不太對勁,而且眼前的環境愈走愈陌生,但卻無法走出這股人流。在惶恐不安之中,她只能強裝鎮定,以跟周圍人群相同的步調繼續向前走,邊走邊注意有沒有破口能讓自己穿出這陰森恐怖的人流。

‧曾經熟識的臉孔 他們全都是亡者啊

這時蘇菲察覺右前方有一位老者似乎不時回頭張望自己,當兩人四目相對時,她可從老者眼中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親切與熟悉,好像滿懷著關心與憐憫,讓她在這詭異的人流中暫時不那麼孤獨無助,無形中產生勇氣對抗周遭沉重不安的氣氛。

突然,蘇菲看到了一、兩個似曾相識的容貌,儘管她一下想不起對方是甚麼人,但隱約的印象這是小時候在歷史課本裡看到的人物,一位身著拿破崙三世時代的軍官服,另一位則是上個世紀初、約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法國軍人,那種感覺格外詭異。他們應該都是名人,才會出現在歷史課本的圖片裡,但為甚麼現在會活生生地走在自己身邊,難道是活見鬼了嗎?

忽然間,身後有個人貼近過來,輕輕觸碰了蘇菲一下,驚恐中她頭也不敢回,只聽見一陣低沉的女聲輕輕傳入自己耳裡,對方告訴她說:「他們已經發現妳是活人,待會兒一聽到聖母院的鐘聲響起,就立刻轉身逃命,千萬不要回頭啊!」

蘇菲稍微側臉瞥見,跟她講話的是一張她曾經熟識的臉孔,是自己在布列塔尼念中學時的音樂老師艾曼紐女士,她兩年半前曾特別請了假回到布列塔尼參加這位艾曼紐老師的喪禮,她是因心臟病逝世的。此刻她終於確定自己正走在亡者的行列之中……

‧聖母院午夜鐘聲響起 狂奔擺脫亡者追逐

不一會兒,巴黎聖母院午夜的鐘聲響起,蘇菲聽從艾曼紐老師的忠告,立刻轉身、頭也不回地從這亡者群中狂奔而出,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,立刻引來死人們的追趕,他們高喊:「有活人,不要讓她逃走!」這些死人的嘶哮聲如影隨形,但她毫不猶疑地拚命奔跑,即使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,仍赤著腳繼續跑。

不知跑了多久,眼前的濃霧消散,路上也看到了燈光與車輛,她跑回了熟悉的街道,看到了穿著正常的活人,大家都訝異地看著她奇怪的舉動,她才確定自己已擺脫了亡者的追逐。

回到家後,蘇菲驚魂未定地翻開了家族的老相簿,赫然發現路上遇到那位讓她有親切感的老人,竟是自己已過世二十多年的爺爺,難怪會對她投注關懷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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