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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兩性異言堂】〈幸福關鍵〉為愛放低身段 心甘情願讓著你
圖/達志影像
文/泝洄
在我心中,J是個微妙的前男友。對他,始終有種難解的惆悵。好似閱讀推理小說,翻到揭曉謎底的那頁,卻被啪地奪走撕掉,失去了結局的故事,只好,把它放進難以歸類的架上,雜揉著「算了這就是人生」的無奈。
我與J都承認,兩人確實有著奇妙默契。每當不經意迸發靈犀,我和他,總能將團體討論硬扭成對口相聲,句與句之間拋接得天衣無縫,別人想插都插不進嘴──至今仍感激,曾有過這般深刻共鳴的伴侶,儘管這份心心相印,也將日後的分開襯得益發突兀了。
7年前那夜,J對我說:「我們結束吧!」他就說了這句,我也沒追著索討解釋,或者說,好像也不需要解釋。兩個機伶人,能嘰哩呱啦接話,亦能劈哩啪啦吵架,我們又都是倔強脾氣,每每要爭出個是非對錯,日子久了,多少覺得對方的理性未免太銳利了些。既察覺內心的斑駁,冷靜的兩人遂在人生分岔口,有禮地揮手道別了。
然而,明明相互理解的我們,為何竟走不到最後,這件事始終深深地困擾著我。
這些年來,總想著是那時太過好強,針鋒相對不讓,才將最後一絲愛情磨沒了。直到前陣子,我與J在好友婚宴狹路相逢,看著他望向妻子的眼神,自己猛地領會:原來,當初分開的理由,並非是我倆的驕傲。畢竟,驕傲的人,也是可以低頭的,關鍵是,我們不願意。
J與我,雖說思想契合,可惜,少了特意留給彼此的柔軟。我們看重自尊與原則,勝過對方的快樂,但愛情很多時候,需要的卻是一份不問權利義務的退讓與成全,一份心甘情願的溫柔。
如今的我,依舊是驕傲的,卻不再硬著脖頸,只因我已學會,為值得守護的人彎身。
或許,關於J的謎底,就是當年的我們,終究太愛自己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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