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兩性異言堂】〈昨日夢已遠〉偶遇舊情人 擦身而過是我的回答

文／未來戰士

翻開點名簿，熟悉的名字，剛好排在我上面，因為同一堂拳擊有氧課，我們竟然相遇了，看著教室落地鏡裡的她，我發現她也在看著我，在鏡中我們四目相對，沒想到，一眨眼已經過了12年了。

她那鮮明的臉型輪廓，認真起來喜歡抿嘴的小地方，和記憶中一樣沒變。一個男人走進教室，摟住她的肩膀，靠在耳邊低語，她笑著拍打他的肩膀，我把頭撇過去，想起過去兩人在補習班唸書時，她靠在我肩膀休息的場景，秀髮垂散在我肩上，我抱著她，看著她熟睡的臉龐，沒有任何準備考試的心，心裡只有她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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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練走到教室中央開始點名，就像當初在學校上課一樣，你只會熟悉她的名字，這輩子第一個記這麼牢的名字，刻在自己的心板上。音樂響起，我開始揮拳，那些回憶彷若末班列車從眼前呼嘯而過，往時間的盡頭隆隆駛去，不再回返。

下課要離開時，我們再次四目相對，我一直在想該用甚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她，而現在，我終於知道了。我拉起毛巾擦拭汗水與她擦肩而過，我看見她微張的嘴慢慢閉上。我繼續往前走忍住心情，我們已經成為最不熟的熟人，擦身而過，才是恰當的表達方式。

走出大門，女友已經在那等待，我緊緊抱住了她。她問：「怎麼了？好像有心事？」「沒甚麼！」我說，擠出了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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