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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由副刊】陳東海/學舞
◎陳東海
◎陳東海
週末夜,和女友、女友的父親、女友父親的女友去了舞場。
心情難免忐忑,首次見面該如何得體地稱呼女友的父親、女友父親的女友?何況,他又不懂跳舞。
舞場燈光炫麗、舞曲喧譁。沒有想像中的尷尬,女友的父親自顧穿梭在不同的舞伴間,風流倜儻、舞姿曼妙。女友和他挨著舞場邊的小桌坐著,她興致高昂地解說舞步,他莫名其妙地聽著,其實,女友透膚低胸、荷葉短襬的性感舞衣更讓他驚豔。
然後,女友拉他入舞池。他數著拍子,謹慎地挪動腳步,還算不錯,即使被女友胸前的深邃吸引著,他也沒踩到或絆倒女友。
一曲結束,女友輕聲歎息,然後挽著他離場。
在女友家的客廳,女友仍絮聒反覆地講著節奏、步法。他緊貼她的胸部、聞著髮間的花草香、青春女體的芬芳,什麼也學不來,女友有些氣惱,最終只能溫馴地回應他的擁抱。他撕開那讓人困惑的低胸鏤空舞衣的拉鍊,女友沒有明顯的抗拒,垂頭靠在他肩上,呼吸急促而混亂。他伸手剝落舞衣,和那貼身的內著……
巷道外警笛聲隱約噪響,先遠後近。稍後,門鈴被急切按響。女友慌亂地罩上衣物,應門。來人客氣地道歉,說是隔巷火警,連棟延燒雖不至於,但安全起見,建議在屋外空曠處稍候為好。
於是,那個教舞的初夜,最終以夾雜在喧囂的人群中作結。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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