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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歲年齡差 讓真愛設了限

2018/11/18 08:00

(圖/達志影像)

〔文/劉曉南〕忘了在哪本書上讀過,人的一生中,總有那麼一段堪稱「經典」的愛情,因為這份特別的情分,讓其他的關係都只能是走下坡。我也有個經典的情人,在生命裡穿孔、打結,成為此後我所有愛情的預言:求之不得,痛並快樂著。

二十多歲的年齡差與師生之分,讓我只能仰望他的人生,一邊接受他的提攜與關懷,一邊奢望能得到更多。我著迷於他的人生閱歷,愛戀他的奇怪與孤獨,十多年我們以禮相待、相知,並頻繁通信,這些都成為生命中的信仰,但當我靠近,他卻只能說:「如果,如果我再年輕一些,我會愛妳。」這些「如果」都已成悲涼的定局,他終將老去,而我,也要成為不再回頭的大人。

我逼著自己前進,投身在工作與文字之中,有時我以為自己愛戀名利勝過愛情,更相信沒有永恆的傷感,日子總要過下去,我終於在忙碌的生活中淡忘了一切,與其他男人調情,甚至能冷眼看待年輕男孩的羞澀,偶爾想起那段舊事,我還有些驕傲,因為自己雖有執著,但無糾纏,也感謝對方雖然給不了愛,但至少維持風度,雙方都是君子,獻給彼此一碗清水,也就足矣。

三十歲生日,他送來一幅攝影作品,說要給我「補牆」之用。黃昏,海面一片瀲灩,一個男人佇立在沙灘,望著天邊流光溢彩,霎時之間,我感覺心裡兵敗如山倒,甚麼都守衛不了,他到底還想告訴我甚麼呢?夕陽雖美,但已黃昏,除了凝視這最後的繁華,又能如何呢?

那一刻,我忽然又變成昔日那個小女孩,在他辦公室外躊躇,只聽見陣陣的巴哈無伴奏樂音傳來,一次一次,撥動情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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